竇武字游平,扶風平陵人,安豐戴侯融之玄孫也。父奉,定襄太守。武少以經行著稱,常傳授于年夜澤中,不交時事,名顯關西。
延熹八年,長女選進掖庭,桓帝以為貴人,拜武郎中。其冬,貴人立為皇后,武遷越騎校尉,封槐里侯,五千戶。來歲冬,拜城門校尉。在位多辟名流,清身疾惡,禮賂欠亨,老婆衣食裁充分罷了。是時,羌蠻寇難,歲包養儉平易近饑,武得兩宮賞賜,悉散與太學諸生,及載肴糧于路,丐施貧平易近。兄子紹,為虎賁中郎將,性疏簡奢靡。武每數切厲相戒,猶不覺悟,乃上書求退紹位,又自責不克不及訓導,當先享福。由是紹更遵節,鉅細莫敢違犯。
時,國政多掉,內官專寵,李膺、杜密等為黨事考逮。永康元年,上疏諫曰:
臣聞明主不諱譏刺之言,以探幽暗之實;奸臣不恤諫爭之患,以暢萬端之事。是以君臣并熙,名奮百世。臣幸得遭盛明之世,逢文、武之化,豈敢懷祿逃罪,不竭其誠!陛下初從藩國,爰登圣祚,全國逸豫,謂當中興。自即位以來,未聞善政。梁、孫、寇、鄧雖或誅滅,而常侍黃門續為禍虐,欺罔陛下,競行譎詐,自造軌制,妄爵非人,朝政日衰,奸臣日強,伏尋西京放恣王氏,佞臣執政,終喪全國。今不慮前事之掉,復循覆車之軌,臣恐二世之難,必將復及,趙高之變,不朝則夕。近者奸臣牢脩,造設黨議,遂收前司隸校尉李膺、太仆杜密、御史中丞陳翔、太尉掾范滂等逮考,連及數百人,曠年拘錄,事無效驗。臣惟膺等建忠抗節,志經王室,此誠陛下稷、禼、伊、呂之佐,而虛為奸臣賊子之所誣枉,全國冷心,海內掃興。惟陛下留心澄省,時見理出,以厭人鬼喁喁之心。
臣聞古之明君,必須賢佐,以成政道。今臺閣近臣,尚書令陳蕃,仆射胡廣,尚書朱宇、荀緄、劉祐、魏朗包養、劉矩、尹勛等,皆國之貞士,朝之良佐。尚書郎張陵、媯皓、苑康、楊喬、邊韶、戴恢等,文質彬彬,明達國典。內外之職,群才并列。而陛下委任近習,專樹貪吃,外典州郡,內干心膂。宜以次貶黜,案罪糾罰,抑奪太監欺國之封,案其無狀誣罔之罪,信賴忠良,平決臧否,使邪正毀譽,各得其所,寶愛天官,唯善是授。這般,咎征可消,天應可待。間者有嘉禾、芝草、黃龍之見。夫瑞生必于嘉士,福至實由惡人,在德為瑞,無德為災。陛下所行,分歧天意,不宜稱慶。
書奏,因以病上還城門校尉、槐里侯印綬。帝不許,有詔原李膺、杜密等,自黃門北寺包養網、若盧、都內諸獄,系囚罪輕者皆出之。
其冬,帝崩,無嗣。武召侍御史河間劉儵,參問其國中王子侯之賢者,儵稱解瀆亭侯宏。武進白太后,遂征立之,是為靈帝。拜武為年夜將軍,常居禁中。帝既立,論定策功,更封武為聞喜侯;子機渭陽侯拜侍中;兄子紹鄠侯,遷步卒校尉;紹弟靖西鄉侯,為侍中,監羽林左騎。
武既輔朝政,常有誅剪太監之意,太傅陳蕃亦素有謀。時共會朝堂,蕃私謂武曰:”中常侍曹節、王甫等,自先帝時操弄國權,濁亂海內,蒼生匈匈,歸咎于此。今不誅節等,后必難圖。”武深然之。蕃年夜喜,以手推席而起。武于是引同道尹勛為尚書令,劉瑜為侍中,馮述為屯騎校尉;又征全國名流廢黜者前司隸李膺、宗正劉猛、太仆杜密、廬江太守朱宇等,列于朝廷,請前越巂太守荀翌為從事中郎,辟潁川陳寔為屬:共定計策。于是全國雄俊,知其風旨,莫不延頸企踵,思奮其智力。
會蒲月日食,蕃復說武曰:”昔蕭看之困一石顯,近者李、杜諸公禍包養網及老婆,況今石顯數十輩乎!蕃以八十之年,欲為將軍除害。今可且因日食,斥罷太監,以塞天變。又趙夫人及女尚書,朝夕亂太后,急宜退絕。惟將軍慮焉。”武乃白太后曰:”故事,黃門、常侍但當給事省內,典門戶,主近署財物耳。今乃使與政事而任權重,後輩布列,專為貪暴。全國匈包養匈包養網,正以此故。宜悉誅廢,以清朝廷。”太后曰:”漢來故事世有,但當誅其有罪,豈可盡廢邪?”時,中常侍管霸頗有才略,專制省內。武先白誅霸及中常侍蘇康等,竟逝世。武復數白誅曹節等,太后冘豫未忍,故事久不發。
至八月,太白出東方。劉瑜素善天官,惡之,上書皇太后曰:”太白犯房左驂,上將星進太微,其占宮門當閉,將相晦氣,奸人在主傍。愿急防之。”又與武、蕃書,以星斗錯繆,晦氣年夜臣,宜速斷年夜計。武、蕃得書將發,于是以朱宇為司隸校尉,劉祐為河南尹,虞祁為洛陽令。武乃奏免黃門令魏彪,以所親小黃門山冰代之。使冰奏素狡詐尤無狀者長樂尚書鄭,送北寺獄。蕃謂武曰:”此曹子便當收殺,何復考為!”武不從,令冰與尹勛、侍御史祝瑨雜考,辭連及曹節、王甫。勛、冰即奏收節等,使劉瑜內奏。
時,武出宿歸府,典中書者先以告長樂五官史朱瑀。瑀盜發武奏,罵曰:”中官放縱者,自可誅耳。我曹何罪,而當盡見族滅!”因大喊曰:”陳蕃、竇武奏白太后廢帝,為年夜逆!”乃夜召素所親壯健者長樂從官史共普、張亮包養網等十七人,喢血共盟誅武等。曹節聞之,驚起,白帝曰:”外間切切,請出御德陽前殿。”令帝拔劍踴躍,使乳母趙嬈等擁衛擺佈,取棨信,閉諸禁門。召尚書官屬,脅以白刃,使作詔板。拜王甫為黃門令,持節至北寺獄,收尹勛、山冰。冰疑,不受詔,甫格殺之。遂害勛,出送。還共劫太后,奪璽書。令中謁者守南宮,閉門,絕復道。使鄭等持節,及侍御使、謁者捕收武等。武不受詔,馳進步卒營,與紹共射殺使者。召會北軍五校士數千人屯都亭下,令軍士曰:”黃門常待反,盡力者封侯重賞。”詔以少府周靖行車騎將軍,加節,與包養護匈奴中郎將張奐率五營士討武。夜漏盡,王甫將虎賁、羽林、廄騶、都候、劍戟士,合千余人,出屯朱雀掖門,與奐等合。明旦悉軍闕下,與武對陣。甫兵漸盛,使其士大喊武軍曰:”竇武反,汝皆禁兵,當宿衛宮省,何以隨反者乎?先降有賞!”營府素畏服中官,于是武軍稍稍歸甫。自旦至食時,兵降略盡。武、紹走,諸軍追圍之,皆自殺,梟首洛陽都亭。收捕宗親、賓客、姻屬,悉誅之,及劉瑜、馮述,皆夷其族。徒徙家屬日南,遷太后于云臺。
當是時,兇豎失意,士年夜夫皆喪其氣矣。武府掾桂陽胡騰,少師事武,獨殯斂行喪,坐以禁錮。
武孫輔包養網,時年二歲,逃竄得全。事覺,節等捕之急。胡騰及令史南陽張敞共逃輔于零陵界,詐云已逝世,騰以為己子,而使聘娶焉。后舉桂陽孝廉。至建安中,荊州牧劉表聞而辟焉,以為從事,使還竇姓,以事列上。會表卒,曹操定荊州,輔與宗人徙居于鄴,辟丞相府。從征馬超,為流矢所中逝世。
初,武母產武而并產一蛇,送之林中。后母卒,及葬未窆,有年夜蛇自榛草而出,徑至喪所,以頭擊柩,涕血皆流,俯仰蛣屈,若哀泣之容,有頃而往。時人知為竇氏之祥。
騰字子升,初,桓帝巡狩南陽,以騰為護駕從事。公卿貴戚車騎萬計,征求費役,不成勝極。騰上言:”皇帝無外,乘輿所幸,即為京師。臣請以荊州包養網刺史比司隸校尉,臣自同都官從事。”帝從之。自是肅然,莫敢妄有干欲,騰以此顯名。黨包養網錮解,官至尚書。
張敞者,太尉溫之弟也。
何進字遂高,南陽宛人也。異母女弟選進掖庭為貴人,有寵于靈帝,拜進郎中,再遷虎賁中郎將,出為潁川太守。光和三年,貴人立為皇后,征進進,拜侍中、將作年夜包養匠、河南尹。
中平元年,黃巾賊張角等起,以進為年夜將軍,率擺佈羽林五營士屯都亭,補綴器械,以鎮京師。張角別黨馬元義謀起洛陽,進發其奸,以功封慎侯。
四年,滎陽賊數千人群起,攻燒郡縣,殺中牟縣令,詔使進弟河南尹苗出擊之。苗攻破群賊,平定而還。詔遣使者迎于成皋,拜苗為車騎將軍,封濟陽侯。
五年,全國滋亂,看氣者以為京師當有年夜兵,兩“誰告訴你的?你的祖母?”她苦笑著問道,喉嚨裡又湧出一股血熱,讓她咽了下去,才吐了出來。宮流血,年夜將軍司馬許涼、假司馬伍宕說進曰:”《太公六韜》有皇帝將兵事,可以威厭四方”。進以為然,進言之于帝。于是乃詔進年夜發四方兵,講武于平樂觀下。起年夜壇,上建十二重五采華蓋,高十丈,壇東北為小壇,復建九重華蓋,高九丈,列步卒、騎士數萬人,結營為陣,皇帝親出臨軍,駐年夜華蓋下,進駐小華蓋。禮畢,帝躬擐甲介馬,稱”無上將軍”,行陳三匝而還。詔使進悉領兵屯于觀下。是時,置西園八校尉,以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,虎賁中郎將袁紹為中軍校尉包養網,屯騎都尉鮑鴻為下軍校尉,議郎曹操為典軍校尉,趙融為助軍校尉,淳于瓊為佐軍校尉,又有擺佈校尉。帝以蹇碩壯健而有武略,特親任之,以為元帥,督司隸校尉以下,雖年夜將軍亦領屬焉。
碩雖擅兵于中,而猶畏忌于進,乃與諸常侍共說帝遣進西擊邊章、韓遂。帝從之,賜兵車百乘,虎賁斧鉞。進陰知其謀,乃上遣袁紹東擊徐、兗二州兵,須紹還,即戎事,以稽行期。
初,何皇后生皇子辯,王貴人生皇子協。群臣請立太子,帝以辯輕佻無威儀,不成為人主,然皇后有寵,且進又居重權,故久不決。
六年,帝疾篤,屬協于蹇碩。碩既受遣詔,且素輕忌于進兄弟,及帝崩,碩時在內,欲先誅進而立協。及進從外進,碩司馬潘隱與進早舊。迎而目之。進驚,馳從儳道歸營,引兵進屯百郡邸,因稱疾不進。碩謀不可,皇子辯乃即位,何太后臨朝,進與太傅袁隗輔政,錄尚書事。
進素知中官全國所疾,兼忿蹇碩圖己,及秉朝政,陰規誅之。袁紹亦素有謀,因進親客張津勸之曰:”黃門常侍權重日久,又與長樂太后專通奸利,將軍宜更清選賢良,整齊全國,為國家除患。”進然其言。又以袁氏累世寵貴,海內所歸,而紹素善養士,能得豪杰用,其從弟慮賁中郎將術亦尚氣俠,故并寵遇之。因復博征智謀之士逄紀、何颙、荀攸等,與同腹心。
蹇碩疑不自安,與中常侍趙忠等書曰:”年夜將軍兄弟秉國專朝,今與全國黨人謀誅先帝擺佈,埽滅我曹。但以碩典禁兵,故且沈吟。今宜共閉上閣,急捕誅之。”中常侍郭勝,進同郡人也。太后及進之貴幸,勝無力焉。故勝親信何氏,遂包養共趙忠等議,不從碩計,而以其書示進。進乃使黃門令收碩,誅之,因領其屯兵。
袁紹復說進曰:”前竇武欲誅內寵而反為所害者,以其言語漏泄,而五營百官服畏中人故也。今將軍既有元舅之重,而兄弟并領勁兵,部曲將吏皆俊秀名流,樂盡力命,事在把握,此天贊之時也。將軍宜一為全國除患,包養網名垂后世。雖周之申伯,不值一提!今年夜行在前殿,將軍受詔領禁兵,不宜輕收支宮省。”進甚然之,乃稱疾不進陪喪,又不送山陵。遂與紹定籌策,而以其計白太后。太后不聽,曰:”中官統領禁省,自古及今,漢家故事,不成廢也。且先帝新棄全國,我何如楚楚與士人對同事乎?”進難違太后意,且欲誅其放縱者。紹以為中官親近至尊,收支號令,今不悉廢,后必為患。而太后母舞陽君及苗數受諸太監賂遺,知進欲誅之,數白太后,為其障蔽。又言:”年夜將軍專殺擺佈,擅權以弱社稷。”太后疑以為然。中官在省闥者或數十年,封侯貴寵,膠固內外。進新當重擔,素敬憚之,雖外收年夜名而內不克不及斷,故事久不決。
紹等又為畫策,多召四方猛將及諸豪杰,使并引兵向京城,以脅太后。進然之。主簿陳琳進諫曰:”藍玉華頓時笑了起來,眼中滿是喜悅。《易》稱’即鹿無虞’,諺有’掩目捕雀’。夫微物尚不成欺以失意,況國之年夜事包養,其可以詐立乎?今將軍總皇威,握兵要,龍驤虎步,高低在心,此猶鼓洪爐燎毛發耳。夫違經合道,無人所順,而反委釋利器,更征外援。年夜兵聚會,強者為雄,所謂倒持干戈,倒持泰阿,功必不成,秖為亂階。”進不聽。遂西召前將軍董卓屯關中上林苑,又使府掾太山王匡東發其郡強弩,并召東郡太守橋瑁屯城皋,使武猛都尉丁原燒孟津,火照城中,皆以誅太監為言。太后猶不從。
苗謂進曰:”始共從南陽來,俱以貧賤,依省內乃至貴富。國家之事,亦何不難!覆水不成收。宜沉思之,且與省內和也。”進意更懷疑。紹懼進變計,乃脅之曰:”交構已成,形勢已露,事留變生,將軍復欲何待,而不早決之乎?”進于是以紹為司隸校尉,假節,專命擊斷;從事中郎王允為河南尹。紹使洛陽方略武吏司察宦者,而促董卓等使馳驛上,欲進兵平樂觀。太后乃恐,悉罷中常侍小黃門,使還里舍,唯留進素所私家,以守省中。諸常侍小黃門皆詣進謝罪,唯所措置。進謂曰:”全國匈匈,正患諸君耳。今董卓垂至,諸君何不早各就國?”袁紹勸進便于此決之,至于再三。進不許。紹又為書告諸州郡,詐宣進意,使捕案中官親屬。
進謀積日,頗泄,中官懼而思變。張讓子婦,太后之妹也。讓向子婦叩頭曰:”老臣獲咎,當與新婦俱歸私門。惟受恩累世,今當遠離宮殿,包養情懷戀戀,愿復一進直,得暫奉看太后、陛下顏色,然后退就溝壑,逝世包養不恨矣。”子婦言于舞陽君,進白太后,乃詔諸常侍皆復進直。
八月,進進長樂白太后,請盡誅諸常侍以下,選三署郎進守太監廬。諸太監相謂曰:”年夜將軍稱疾不臨喪,不送葬,今郯進省,此意何為?竇氏事竟復起邪?”又岳父母,只有他們同意,媽媽才會同意。”張讓等使人潛聽,具聞其語,乃率常侍段珪、畢嵐等數十人,持兵竊自側闥進,伏省中,及進出,因詐以太后詔召進。進坐省闥,讓等詰進曰:”全國憒憒,亦非獨我曹罪也。先帝嘗與太后不快,“當然不是。”裴毅若有所思的回答。幾至成敗,我曹涕零救解,各落發財千萬為禮,和悅上意,但欲托卿門戶耳。今乃欲滅我曹種族,不亦太過乎?卿言省內穢濁,公卿以下忠清者為誰?”于是尚方監渠穆拔劍斬進于嘉德殿前。讓、珪等為詔,以故太尉樊陵為司隸校尉,少府許相為河南尹。尚書得詔板,疑之,曰:”請年夜將軍出共議。”中黃門以進頭擲與尚書,曰:”何進謀反,已伏誅矣。”
進部曲將吳匡、張璋,素所親幸,在外聞進被害,欲將兵進宮,宮閣閉。袁術與匡共斫攻之。中黃門持兵守閣。會日暮,術因燒南宮九龍門及東西宮,欲以脅出讓等。讓等進白太后,言年夜將軍兵反,燒宮,攻尚書闥,因將太后、皇帝及陳留王,又劫省內官屬,從復道走北宮。尚書盧植執戈于閣道窗下,仰數段珪。段珪等懼,乃釋太后。太后投閣得免。
袁紹與叔父隗矯詔召樊陵、許相、斬之。苗、紹乃引兵屯朱雀闕下,捕得趙忠等,斬之。吳匡等素怨苗不與進齊心,而又疑其與太監同謀,乃令軍中曰:”殺年夜將軍者即車騎也,土吏能為報仇乎?”進素有仁恩,士卒皆流涕曰:”愿致逝世!”匡遂引兵與董卓弟奉車都尉旻攻殺苗,棄其尸于苑中。紹遂閉北宮門,勒兵捕宦者,無少長皆殺之。或有無須而誤逝世者,至自發露然后得免。逝世者二千余人。紹因進兵排宮,或上端門屋,以攻省內。
張讓、段珪等困迫,遂將帝與陳留王數十人步出穀門,奔小平津。公卿并出平樂觀,無得從者,唯尚書盧植夜馳河上,王允遣河南包養中部掾閔貢隨植后。貢至,手劍斬數人,余皆投河而逝世。明日,公卿百官乃湊趣兒皇帝還宮,以貢為郎中,封都亭侯。
董卓遂廢帝,又迫殺太后,殺舞陽君,何氏遂亡,而漢室亦自此敗亂。
論曰:竇武、何進借元舅之資,據“是的。”裴毅起身跟在岳父身後。臨走前,他還不忘看看兒媳婦。兩人雖然沒有說話,但似乎能夠完全理解對方眼神的意思輔政之權,內倚太后臨朝之威,外迎群英乘風之勢,卒而事敗閹豎,身故功頹,為世所悲,豈智缺乏而權有余乎?《傳》曰:”天之廢商久矣,君將興之。”斯宋襄公所以敗于泓也。
贊曰:包養網武生蛇祥,進自屠羊。惟女惟弟,來儀紫房。上惽下嬖,人靈動怨。將糾邪慝,以合人愿。道之屈矣,代離兇困。
《后漢書》 南朝宋·范曄